美人娟娟隔秋水

今天把自己团在一起。先看了最近喜欢的美人,大概就像晚霞和新柳一样漂亮,确实都是可以用绮丽来形容的东西。标题是后来想的,本来毫无关系。我搂着一杯热水不住悬想,大概我们之间都隔着想象的银河。想想他还真是美呢。我说出来,大约大家未必认同;不若只是说他美,你我尽可去想。

寒冷实在使人难熬。甚至我对其他痛苦的感知都屏蔽了,只剩下冷。煮些栗子确实可以驱寒,山芋洋山芋,红薯白薯马铃薯。虽然栗子总是炒的好吃,但这些质地醇厚的东西,煮的话总是要都放在一起。煮完很贫瘠的水,隐隐也有地瓜的甜味。但这种柴火烘出的暖,好像是我对这寒冷的本质所做的妥协,一层轻飘飘的面纱。照理说人决计不应该妥协的,可我感觉我如此胆怯。拼尽了想要躲回幼年时躯壳里茁壮的枝芽。感觉过去的我是多么快乐,而快乐的人是不怕冷的。这时候把手伸进热水袋里,汲取那一点可怜的热力,人多少次面对自然,都像前普罗米修斯时代面对火那样软弱无依。

我记得昨天下午,在草原上地窖里冰冻的番茄。我是这样,捧着从外皮一点一点啃咬。冻久了,手指也会变得像它一样红。这时候应该有融化的汁液,淌下来清新的酸涩,就好像舌头舔到雪。虽然小丸子讲的是一个贫穷的故事,但里面充满了甜美的希冀。当我知道她叫做樱桃子时,我是很艳慕的,以为她是全世界的公主。平生的苦痛什么,小时候只顾看蛋糕的包装纸,什么也看不出来。有一次女主角和小伙伴去滑雪,吃一口雪,含一颗乌梅糖。雪就像刨冰一样了。那画面就在眼前。使人想得直入神,从前全不会想雪干不干净这回事。小时候放学时,吃过那种葛粉样的东西。冬天黑的早,整套家伙都在车上,很夸张的大壶装着,水龙头接,塑料小碗倒出来,调些咸酸甘脆,是干果和蜜饯。只以为是藕粉,后来才知道是葛粉,也许还是藕粉,搞不清楚。但只此一次,觉得像在小学一年级,很难忘。

冬天是有冬天的况味,这时候试图完全地向我展露出来了。一千多年前在江左的可怜人,芦花入席时敞着衣襟,恐还得说一句快哉此风。杜乂是美的,黑的瞳仁,黑的头发。人们在雪下愈显得他美,才不知道美人如何地想,他的朋友卫玠,大约是不耐江左的寒冷而死去的。相王大概不会觉得冷吧,他在华林园呼吸一口气,肺腑之间都遍生哀凉。所以他是天生的玉,这就是湛若神君。写到这里感觉到暖和,暖和的人不能唱哀伤的歌。但无疑我快乐了一些。秋花惨淡秋草黄,只不过秋天总可谓很凄凉。


这时候应该取名叫做:

已觉秋窗: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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